電影開頭茂伯騎著車一路哼唱的調子,聽來很熟悉卻一直想不起來是哪首曲子,直到電影快結束時,阿嘉唱起〈野玫瑰〉,我才恍然大悟。對於〈野玫瑰〉成為此片的主旋律始終不甚理解,看過陳豐偉的影評,小魏導演努力編織的創作意念呼之欲出。
確實,我只看到了主軸的劇情,然後拒絕接受副線的殘酷,尤其它證實了人生就是如此,愛情不過爾爾。一切悲劇皆始於一個決定,如果轉折處可以重新抉擇,日籍老師會做什麼選擇?
不過,無論什麼選擇,時代的巨輪依舊只顧往它欲行的方向轉動,因為這就是人生,在不斷的抉擇中前進、老去、死亡,走完一生。那是藍祖蔚所說:「嚴肅又殘酷的人間無情。」
然後,我想起我最愛的小說《刺鳥》。
傳說中有一種鳥,一生只唱歌一次,牠的歌聲甜美,無與倫比,這種鳥離巢之後,就不停尋覓帶刺的樹,直到找著為止,然後牠會往樹最長、最尖的刺撞去,在極度的苦痛中引吭高歌,牠臨死前的謳歌,超越了自身的痛楚,非但感人至深,連雲雀和夜鶯都要相形失色,雖然牠以生命作為換取甜美歌聲的代價,卻令全人類都側耳傾聽,上帝也展顏而笑。因為,唯有藉著最深沉的痛楚,才能換取最美好的事物。
有些人就和刺鳥一樣,他們的悲劇是自己造成的,他們明知如此,卻又死得非常悲壯。
一個時代的結束有愛,也有遺憾,那是愛恨交織碰撞的結果。小魏導演最後就這樣將我們帶回《海角七號》的原點。
那麼,如果夠堅定,彩虹就會出現吧!
※ 藍祖蔚專訪魏德聖的三篇文章,值得一看。
海角七號:專訪魏德聖
海角七號:少年魏德聖
海角七號:遺憾與出發
那首〈野玫瑰〉可在YouTube上面聆賞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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